王桥银
赶集,有生活的气息,更有生命的气息。赶集,在少数民族地方的乡村,最吸引人,有浓得化不开的气息。
在红河哈尼族彝族自治州红河县,“赶街(音gai)”就是赶集,它就叫街子。它是一个窗口,透过它,不仅看到了日常生活的物质原貌,还看到了传统与现代正在发生的文化交流交融。
赶街,越来越觉得这名字很亲切。如今,红河大地错落有致的街子,见证其历史,彰显其独特的神韵。
人气十足,韵味十足,这是红河街子的特点。
迤萨镇驻地街子星期日,其中小河村委会赶鸡、兔街;甲寅镇驻地街子星期日;乐育镇驻地街子星期六,浪堵村委会浪堵街为周四……红河县13个乡镇街天赶集时间不一样,但学问都挺多。
以十二属相来确定和命名街子天,在红河县也算较多。如逢子日赶者为鼠街,逢丑日赶者为牛街,以此类推,十二属相都用上。属相以外,也有按农历日期命名街期的。每逢初一、十一、二十一赶街的,称“一街”,逢二的称“二街”,直到七街、八街、九街、十街。也有按新历法周末赶街的。有的地方嫌一周时间太长,就把星期三也设为街期,称为“小街”“幺街”或“腰街”。还有“空三赶四”“空五赶六”的,实际就是每隔多少天赶一次街。
聚居着哈尼族、彝族、汉族、傣族、瑶族等5个世居民族的红河县,是多姿多彩的民族文化家园。
红河,各民族的服饰,最易在街子上看到。这些衣服,都是各族妇女手工制作。即使今天,制衣用的针线以及布匹,很多人都会到街子上买。妇女们总是急匆匆地赶到街子,把自己带来的货卖掉之后,再成群地聚在衣饰摊点前,买些花线、饰物等原料。
除了民族服饰,街子上十分抢眼的算是银饰。饰品琳琅满目,有银币、银泡、银链等。当然还有许多民族特色制品,如篾竹制品饭兜、篾帽、背箩以及镰刀、锄头等。
在红河的甲寅、宝华、迤萨一带,每年的哈尼长街宴期间,都会有大型的赶街天。事实上,红河县各民族的节日本身就是街子,而且更为热闹。这种街子每年一次,一般3至5天,不仅本地人来,外地人也会来,可谓是各民族交往交流与交易的盛会。
红河县13个乡镇街天都各有特色。
俄垤水库,是红河人的山水宝地——高原湖。俄垤街子,顾名思义在俄垤水库旁,它在红河县是出了名的“牛马街”。它是以十二属相来确定和命名的吗?其实它是赶星期五的街,“牛马街”来源于交易牛马为主。许多街子像俄垤街子一样,赶到中午就基本散了。
红河县各地区的街子在空间分布和时间安排上一般都错落有致,以便周围各地商人、百姓能依次赶街,人们把这种赶街方式称为“赶转转街”。
在赶转转街时,可以买到一些时鲜的菜蔬和当地的土特产,在这些少数民族地区,还可以买到手工缝制的民族服饰,在转转街上还可以品尝到当地特色美食。
这样的转转街,上午赶街,下午散街。人们从四周的村寨和山岗聚集于此,进行交易,然后再散去,日复一日,构成最世俗也最壮观的一景。
(作者单位系红河县民族宗教事务局)